我是她圈子里闻名的“软饭王”。
这个极具讽刺何侮辱性的名号,我坦然接受。
曾经的我和何欣感情甜蜜,我压根不在乎这些称号。
可是如今,我不想当软饭王了。
我瞥了一眼在暴怒边缘的何欣,迅速摇头。
“你可以让顾迁帮你煮。”
这话,无疑点燃了炸药,何欣端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凉茶,用力泼在我脸上:
“魏逸晨,你是不是脑子又犯病了?”
但凡她认真点,就能发现我脑子真的犯病了。
凉茶顺着帽檐往下滴落,湿哒哒的帽子让我极度不适。
在我摘下帽子时,何欣面容有一瞬呆愣,随即怒不可遏:
“你有病吧,没事剃个光头,还连伤疤妆都画上了?过两天就是我女儿生日,你弄成这幅样子,还怎么出席她的生日宴?还是说,你妄想用这种下作手段,来博取同情?”
原来,她愿意回来,不是因为玩腻了,是还想起自己有个生父不详的女儿。
何欣真是眼瞎心盲啊,她为何会以为我头上如蜈蚣一样蜿蜒的疤痕,是仿妆呢?
她刺耳的声音,让我的耳膜几近穿孔般的痛。
又或者,是心痛,才让全身哪哪都疼。
曾经,为了给她煮饭,不小心烫个红点,都会抱着我心疼到哭半响的女人,终究是消失了。
和她对我的爱,一起消失了。
我淡然的拿起纸巾,轻轻擦拭头上的水,碰到刀口,情不自禁的倒吸气。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!尤其是你!”
我的陈述句,落在何欣耳朵里,成了阴阳怪气。
“逸晨,你要闹是吧?那楠楠的生日宴会,你也别露面了。”
她总是这样,三言两语就用女儿来威胁我。
我和楠楠感情深厚,可不是她随意挑拨就有用的。
“我亲手养大的女儿,轮不到你替她做决定!”
何欣不爱我没所谓,楠楠肯定是希望我和她一起过生日的。
我脸上情不自禁漾起慈父柔情。
也许是我笑得太过得意,何欣给我兜头浇了盆冷水:
“你是不是忘了,楠楠是我生的,和你没半毛钱关系!”